苏州侦探社我妈老了,变得啰嗦。一句话翻来覆去的,经常一点小事重复四、五次,逢人就讲。我偶尔有点不耐烦,特别是手上工作很多时,她非拉着我讲一个水果摊主多收了五毛钱,还不止讲一遍,就让我相当抓狂。水果摊主多收五毛钱,于我而言不值一提。对我儿子来说,那就是一件天大的新鲜事。他会很认真地跟外婆确认:“那个摊主真的多收了五毛钱吗?”然后绞尽脑汁出主意:“那我们明天拿回来吧!”到了第二天还记得:“外婆,今天我们要去拿回五毛钱哦!”
因为我儿子的存在,我妈的唠叨就有了意义,这世上还有人认真倾听的话,就算不得废话。又譬如摊饼。我妈年轻时就喜欢摊饼,那会我和我妹都在长身体,个个吃得欢快,一口气三、四个。可如今代谢慢了,吃一点油腻的,胃里半天不舒服,又加上生活条件好了,饼这种东西,顶多吃一块就撑得慌。于是我妈摊的饼,总是销量惨淡、无人问津。直到我儿子到了吃饼的年龄——外婆摊的饼就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饼,又香又脆,比饭饭好吃,比粥粥好吃,比面面好吃……我妈的眼里瞬间又有了光彩,那种被认可的、被鼓励的、被认真对待的感觉,就像又活了一茬似的。
就像我和我妹还小,就像我们还肯认真听她说话,就像我们还会为了一块饼欢呼雀跃又或者说,她终于在霭气沉沉的晚年,找到了一点新的家庭价值和社会意义。因此,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孩子替我承担了一部分尽孝的职责——我不可能感兴趣的话题,他感兴趣。这是我近两年才悟出来的道理。经常听友人抱怨,老人来带孩子怎么“作天作地”,想方设法地博取关注,甚至一言不合就撒泼、闹别扭。面对这些“老人气”,身为子女是毫无办法的,你既说不通,也没法说,语气稍微重点,老人心态就全崩了。
接下来就是更深重的灾难:你是不是嫌我老了,烦了?我明天就回老家去!不信你去观察,再怎么暴躁,再怎么难缠,再怎么固执的老人,在孙儿孙女面前,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,让往东不敢往西,让吃饭不敢喝水人生就是如此神奇,一个奇妙的圆环,把相差两辈的人“啪”一声连在一起了。我年轻时不太理解,为什么每一个老人,都眼巴巴地想要带孙子。直到我见到我妈带孩子时的样子,她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,成为了一个年轻的、哄孩子睡觉的妈妈。东莞侦探社她的话会被倾听,她的举动会被模仿,她只是变了个小戏法,孩子就会高兴地跳起来:“外婆太厉害了!寻寻常常的一句话,你不会知道,老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了。
好多年前起,她就被社会盖上了“笨拙”的标签。她不会用电子产品,看不懂网上的时髦名词,就连上街买东西多问几句,都会被导购抢白一顿:“阿婆,不买就别问了……”她在社会眼里一无所知,在孙儿这里,却是“外婆太厉害了!”在那些日日夜夜与孩子们相处的时光中,老人的生命也得到了延续和燃烧,甚至有了那么一点重返青春的滋味。你理解了这一点,或许才能理解,为什么老人都喜欢带孙子。社会给不了TA的,孙子能给TA。子女给不了TA的,孙子依旧能给TA。小孩子天真、活泼、出言无忌。就像一颗颗跳躁的石子,投入我们早已平静的心湖。
活到三十几岁,人其实很难再对这个世界,产生什么新奇的感受和看法了,但有了孩子阿太已经很老很老了,平时没什么事都不会出门,可是咕咕每次回家,她都会第一时间去迎接,佝偻着身子,站在门口等着、望着。二伯总喜欢逗咕咕,坐在门口一边抽卷烟,一边叫咕咕的名字:“咕咕,谁在叫你啊……”那种四个老人围着一个小孩的画面,时常令我无比辛酸。对于衰老,我们真的一无所知。那种像渴望生命一样的渴望,至少在我们这个年纪,太难体会了。就像守护火种一样,守护那个小小的生命。只要火种还在,就有希望,就有未来,就有被照亮的机会。即便是已然衰老的人,也有再体验一次年轻的可能。那些我无暇或是无法去完成的职责,是孩子替我完成了。那些全社会最精英的人群都无法解决的问题,是孩子赋予了答案。关于衰老,我们一无所知,孩子也一无所知我如今三十岁了,渐渐不狂了,也不妄了,我再也无法说出“老年人也该有自己的世界”这样的话。
苏州侦探社老年人有啥世界呢,他们走两步路就关节疼,摔一跤就短了半条命,能潇洒到哪儿去呢?旅行团都不接受六十岁以上的老人,游乐园稍微有刺激性的项目,都禁止老人入内。他们的世界,就只有两条腿那么大,腿脚好的,能走到街口的老年健身中心,跟同龄人跳跳广场舞。腿脚不好的,坐在家里,阳台上,望天,一望就是一天。我时常在老家看到那些老人,坐在门口晒太阳,一晒就是一整天,一动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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