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杭州侦探社:谢铭是我的初恋,也是我的前夫
2023-03-03 14:42

杭州侦探社:谢铭是我的初恋,也是我的前夫。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爱上的人,也是毁了我对爱情所有幻想的人。我们的故事要从1997年说起。众所周知,那年发生了一件大事,与深圳一河之隔的香港回归了。作为土生土长的深圳人,我和谢铭见证了那伟大的一刻。那一年,我们刚上初二,香港回归的前一晚,班上同学约着去街头庆祝。我并不想参与,但看到人群里有谢铭,就不自觉地答应了。是的,谢铭长得帅,喜欢他的女孩如雨后春笋,我也是其中之一。和别人明目张胆的喜欢不同,我把对他的暗恋偷偷写在了日记本里。可有一天放学,那本记录着我所有少女心思的日记本突然不见了。

我整个人都慌了,怕被同学捡到,更怕被老师发现,然后扣上“早恋”的帽子。万万没想到,捡到日记本的竟是谢铭本人。更没有想到,他会在那种情况下,向我表白。当时他手里拿着鲜花,看着我深情地说:“崔莹,我爱你,很爱很爱你。”那么深情的话,在那样的情境之下说出来,我彻底沦陷了。更何况,他还从书包掏出我那本遗失的日记,有些无赖地说:“你日记中的X就是我吧。”16岁的谢铭啊,真的是又自恋又帅气。和谢铭是一个村的。那会儿不断有香港人或是台湾人来村里建厂,连我们每天放学回家的路上也盖起了厂房。我们见证了村子光速般的发展和变化。只是那些变化与繁华都是别人的,与我们两家无关。我们的原生家庭都不太好,家里兄弟姐妹多,父母又没有挣钱的技能。

而我俩又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老二,这可能也是谢铭喜欢我的原因,他说过我俩是同类人。出身相似,兴趣爱好也相同,就连喜欢的歌手都一样,我们都是张国荣的粉丝。每天放学回家的那段路,是我们最美好惬意的时光。共听一台随身听,慢悠悠地回家,将少年的忧愁与烦恼都抛到脑后。我们约定,将来一起去香港,去红磡体育馆看张国荣的现场演唱会。没想到,最先去香港的会是我。1998年秋天,我随家人辗转到了香港,投奔早先定居在那边的姑姑。我和谢铭就此分别。离开的前一晚,我俩坐在常去的河边,听了整夜的《千千阙歌》。歌词里那句“明晨离别你,路也许孤单得漫长”太应景,我俩听到泪流满面。到香港后,我没有继续念书,一方面成绩跟不上,另一方面家里资源有限,17岁的我直接工作了。

第一份工作是姑姑介绍的,在成衣批发街卖衣服,每月能挣四千多块。这笔钱在那个年代算是高薪,除了上交给家里的部分杭州侦探社剩下的我全部存了起来。我最大的愿望是在香港存个几十万,然后回去嫁给谢铭,好好过日子。我给他寄各种小礼物,告诉他我在香港一切都好,就是太想他。他来信告诉我,家里的一些烦恼和困境,还说他不想读书了。他羡慕我能自力更生,可他不知道,我只不过在最繁华的都市挣着最底层的薪水。我劝他不管多难都要上高中,因为能改变我们命运的只有读书。谢铭初中毕业后上了一所职业高中,再后来又去天津当了兵。在网络还不太发达的年代,加上我在香港居无定所。没多久,我俩就失去了联系,直到2005年才重新联系上。那时的谢铭退伍回了深圳,在一家公司上班。一次初中同学聚会上,我们再次重逢。毫无意外,我俩又在一起了。

其实这么多年,我们没有说过分手,或许冥冥之中,都在等着对方。和十六岁的初恋不同,二十六岁的我们是以结婚为目的地谈恋爱。但由于一个在香港,一个在深圳,我们依旧只能异地恋。我的经济条件比他好,所以总是周五的晚上,从香港赶回深圳约会。我们在一起,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短暂而又幸福的周末。父母得知我和谢铭谈恋爱,托老家的亲戚打听了谢家的情况后,强烈反对。在村里家家都有楼出租的情况下,谢家连房子都不够住,谢铭上有哥哥下有弟弟,除了谢铭有份正式工作,其他人整日游手好闲。嫁进这样的人家无异于跳进火坑。为了逼迫我和谢铭分手,父母没收了我的证件,不准我回深圳,又给我介绍在香港的同乡。我不愿意,还以绝食相逼。

妈妈怕我出事,偷偷将证件还给我,她叹气说:“我们好不容易来了香港,你迟早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。”我心里很清楚,嫁给谢铭前路肯定不会好走,但我对他有初恋的滤镜在我心里,他始终是当初那个说爱我的16岁少年。更何况,从小到大,都是父母替我选择,无论是学业还是就业,我要考虑上面的姐姐和下面的妹妹,从来不敢想自己。这次,哪怕是撞了南墙,我也要做回自己的主。28岁那年,我和谢铭结婚了,我终于成为了谢太太。没多久,谢铭申请来香港定居。可来了之后,他就后悔了,香港和他想象中差距太大。我那时在一家美容机构上班,工资比深圳高出许多,但日常消费也高。

结婚前,我和父母挤公屋,结婚后,因为谢铭要来,我单独租了房子,但只有七平米。相比初到香港,我们全家五口人挤七八平的“劏房”(一间房子分割成好几间那种出租房)里,我们俩住的地方已经够奢侈了。可谢铭住不习惯,用他的话说,连呼吸都没有空间。

杭州侦探社在香港的生活,他无法适应,总想回深圳发展。我自然不同意,我们开始天天吵架,贫贱夫妻百事哀大抵如此。他怪我给他介绍的工作,不是保安就是搬运工,工资虽高,但挣得是辛苦钱,他吃不消,同时也觉得屈才了。后来,有朋友得知他定居香港后,邀请他一起开贸易公司,他这才愿意继续留下来。